之后,到底有多么愤怒。
如果不是阮泽明已经死了,就算是以他的涵养,也绝对要亲自动手,狠狠地揍阮泽明一顿。
他甚至不敢想象,在这样恶劣的成长环境中,阮星辰但凡有一点长歪,会踏上什么样的路途。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一个家庭里的两个姐妹,一个受宠一个不受宠,因此而导致另外一个性格的扭曲偏激,进而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种可能,贺容诚就满心后怕。
看着阮星辰眼眶微红,沉声保证道:“幸亏上天给我机会,让我看到了你。否则将来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瞑目。寒星,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吗?”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很清楚了。”
阮星辰将文件重新装回了文件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还给贺容诚。
将文件袋抓在手里,她长睫请眨,将眼底的一点泪光眨去。
然后才平静地道:“这也不过证明,贺总确实有可能是我的父亲。血缘关系不是小事,别的事情还是等亲子鉴定出来再说吧。”
当年的事情,贺容诚也是无辜的。
这二十多年,他确实有所疏漏,但是错并不在他。
理智上阮星辰知道自己不应该怪他,但是在情感上,她又控制不住生出点委屈。
贺容诚也是她能够想象的,最完美的父亲模样。
他强大儒雅,成熟稳重,一举一动充满风度和宽宏。
即使还没有确认两个人的关系,他依然毫不犹豫地替她挡枪,成为替她遮蔽风雨的参天大树。
越是这样,阮星辰就越是慎重。
“这还需要亲子鉴定吗?”
王叔看到贺容诚略有些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带着几分焦急。
开口劝道:“小姐,您和先生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年轻时候也是见过阮泽明那个混账的,他年轻时候就油头粉面,长着一张骗小姑娘的脸。您长得这样端庄漂亮,跟他哪有半分相像?”
阮星辰抿紧了唇瓣,没有说话。
“小王。”
贺容诚不赞同地喊了一声,沉声道:“寒星想怎么做都可以,你不要这么着急。”
“慎重一些也是好的。”
贺容诚甚至语气温和地转而主动劝解阮星辰,慈爱地道:“这不是小事,与其闹个乌龙,不如先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