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既然到了此地伺候,也算是自己人了,杂家最不亏待自己人,既如此,杂家交代你去办一件事,可行。”
知道是乾儿子小云子弄进来的,戴权这才放心,只要不是长乐宫的人,暂且能用,就这样想著,跪在地上的李德全,立刻大喜过望,赶紧叩首,磕了头;
“老祖宗放心,老祖宗交代的事,奴才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完成。”
“燥话,没那么严重,你带著內廷的人,去刑部,把江南府衙,还有田亩帐册,全都重新抄录,明日送进养心殿內,速度要快。”
眼见这人还算乖巧,戴权倒也没有挑刺,反而郑重交代著,李德全却有些疑惑,去刑部抄录帐册,这算是什么大事,只要带的人多,半夜就可抄录完,
“是,老祖宗,奴婢遵命,但老祖宗,只有这些抄录帐册的事,半夜就行了。”
“你懂什么,其他不要问,走的时候带上一队禁军,勿要误了皇上大事。”
“是,奴婢领命。”
就在屋里安排好一切时候,外面,有小太监匆匆赶来,
“报,老祖宗,老祖宗,长乐宫那边了密信”
隨著宫里信使四散而去,
已经回到洛云侯府的张瑾瑜,此刻已经坐在东云楼的阁楼上,正在吃著晚膳,满桌子美味佳肴,又有娇妻美妾陪在身边,好不愜意,虽然面上没有半分疲惫,唯有眼底深处,藏著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闷。
许是回来得晚,王夫人一眾人吃得早,就没有在此陪著,只留下秦可卿和杨寒玉二人陪坐,月舒二女则是陪著王夫人下了阁楼。
经歷一天审案,早就心神烦躁,所以多喝了几杯酒水。
“郎君今日喝酒有些急躁,可是遇上了难事,可否和奴家说一说。”
秦可卿一袭夸大长衫,在宝珠和瑞珠服侍下,坐在张瑾瑜身旁,给夹著菜,一脸温润笑意。
旁边,
一袭黑色罗裙的杨寒玉,肌肤如雪,绝色面容上带著好奇神色,隱约竖起耳朵聆听。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刑部那边的案子,一群酸儒,只会耍嘴皮子。”
想到那几个老货,连一个徐长文都说不过,心中不由感到一些好笑,
“哦,郎君可是说的审问徐长文的事,今个京城里面可都传遍了。”
说著,拿起汤碗,舀了一勺鸡汤,递了过去,张瑾瑜接过汤碗,抿了一口,温热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