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著,再让府上人去送饭的时候,多做一些包子,吃饱为准。”
“是,老太太,记著呢。”
贾母眼里含著心疼,早知道这样,就不送那么多菜了,別人吃著乾粮,宝玉为了面子,定然吃不饱的。
许是屋子气氛有些哀怨,王熙凤则是有些不喜,大清早的,说这些做什么,一扬起手,道;
“看老太太说的,同窗读书,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些人,日后未必不是宝玉的助力,吃一些菜,何来那么多说法,下一回多送一些就成了,今个大喜,就不说这些了。”
有了王熙凤转移话题,屋里气氛一活,立刻变了摸样。
就在荣庆堂敘话的时候,
贾兰则是直接乘著马车,去了寧国府那边,下了车以后,自己从侧门而入,直奔后院而去,到了正屋里,眼看著素云姐姐,在伺候母亲用膳,旁边还陪著容嬤嬤,先是走过去行了礼数,
“母亲,儿子回来了。”
一听到贾兰弄出的响动,李紈神情一喜,连忙放下筷子,
“快,过来说话,今个,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贾兰上前两步,回道;
“今日国子监西舍休沐,所以就和补录生一同离开。”
简单道明原味,挨著桌子坐下,心中还有些心事,也不知宝二叔的事,怎么和母亲诉说,想著这些,就忽略母亲身子微微变化。
“回来就好,今个好好歇歇,回头去给老太太请个安,说些好听的话就回来,素云,乘碗粥。”
“是,奶奶。”
素云也是一脸喜色,一边打发人,去厨房那边端一些饭食,自己则亲自给贾兰成了碗粥,放在桌上。
贾兰刚接过筷子,喝了几口,不得不开了口,问道;
“母亲,昨夜批阅学子策论的时候,郭学政给儿子说了一些话,想代为传给老祖宗,儿子也不知怎么去说。”
一脸的心事重重,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李紈瞅著有些奇怪,既然到了国子监做官,还拜了祭酒为师,该送的师徒之礼,早就给送过了,难不成还要为难,想一下也不能,毕竟国公府面子犹在,所以,只能是贾宝玉身上的事,一脸的雍容清贵,黛眉流转,望了过来;
“什么事还让你藏在心里,国子监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没那么多官场上腌臢事,可是关於宝玉的。”
“还是母亲看的明白,昨夜,郭学政说,想让宝二叔捐个官,以国舅爷的身份,在贵妃省亲以前,多用银子,补个六部閒散实缺。”
简单把学政意思说出来,贾兰也觉得所言极是,倒是李紈眼神一挑,有些不明所以,在朝廷那边捐官,那以后就不能科举了,难道另有缘由,便问道;
“可是宝玉在国子监闹了事,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若是闹事,也应该有人给府上通信,现在让贾兰说这些,这內里,可就不是这些意思了。
“回母亲的话,宝二叔並无闹事举动,只是学政大人看了宝二叔写的策论,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科举的,所以才说了这些话。”
贾兰摇摇头,虽然他想照顾其脸面,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策论一道,若是有不妥之处,甲等文章,必然不过的。
“嗯竟然有此事,那你的意思是说,科举这一条路,宝玉是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