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标签都泛黄的农药。
她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行行行……你们说了算,我不管了……不管了……”
这事儿,就这么在王家的一场惊涛骇浪里,以一种近乎惨烈的方式,总算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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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柒柒这边,则要平静得多。
吃完饭洗过澡,周柒柒坐在床边的缝纫机前,“哒哒哒”的机杼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阵子天儿一天比一天凉,穿单衣都觉得风往骨头缝里钻。
她今儿个特意在厂里多要了些厚布料,这会儿正低着头,给一家三口赶制厚睡衣呢。
手底下的活计看着挺专注,针脚走得又匀又密。
可实际上,不由自主地越过缝纫机微微晃动的机头,往书桌那边瞟。
沈淮川坐在灯光下,脊背挺直,军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只穿着熨帖的军绿色衬衣,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线条。
他正专注地写着报告,钢笔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侧脸在台灯的光晕里显得轮廓分明,沉稳专注。
周柒柒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缝纫机上,可没一会儿,又忍不住飘过去。
他写字的姿态从容不迫,笔尖不疾不徐,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带点心虚的窥探。
偏他这副按兵不动的样子,倒让周柒柒心里更发虚了,手里的布料都差点缝歪了。
她可没忘,自己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