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价,不过两天,他就烦透了。
那些电子表,顾客拿起来按几下,屏幕就时亮时暗,甚至不亮;
尼龙布稍微一扯,边缘就抽丝。
质疑声和嘲笑让他脸上挂不住。
“这什么破生意!又累又受气!”
他心里抱怨着,
“我是要做大生意的人,哪能天天耗在这种小摊上?跌份!”
他草草收了摊,把一堆“破烂”塞回那个冒充身份的“公文包”,心里头憋着气,决定先犒劳犒劳自己。
晚上,心烦意乱的他决定去见识见识花城有名的舞厅。
舞厅里的彩灯转得人眼晕,邓丽君的靡靡之音顺着墙缝往外钻。
许树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点了三瓶两毛五一瓶的珠江啤酒,起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泡沫顺着嘴角往下淌。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白天白天的挫败好像都随着酒气散了些。
正咂摸着嘴里的苦味,一个穿着花衬衫、手腕子上明晃晃戴着块金表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
屁股往旁边的塑料椅上一沉,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响。
“兄弟一个人?”
男人说话时带着点广东腔,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许树眼皮一抬,目光“唰”地落在那表上。
批发电子表被坑了,他气不过,去了百货大楼,柜台里那块要价五百八的劳力士他记得真真的——眼前这男人戴的,可不就是那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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