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对着苏母实话实说:“我们欠方致尧的那笔债务,需要尽快还清。”
“多少?”
苏菀平静地报出的数额。
苏母还算镇静,只是惊叹:“想不到方致尧对你出手这么阔绰。”
在她的经验里,事业有成的男人,都是人精,老狐狸,算盘打得叮当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在一个女人身上投入这么多钱,除了鬼迷心窍,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苏母别有深意地看苏菀一眼,像是在叹息:女儿啊,你与荣华富贵擦肩而过!
苏菀不傻,心领神会,感慨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可以按克卖。”
一席话,逗得苏母笑出声来。
幽默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在苦难中开出花来。
母女俩拿出所有的房产和商铺,开始盘算估值。
苏菀把现在正住着的别墅的房产证剔了出去,“家不能卖。”
苏母却再次拿了回去,“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是家,房子不过是身外之物。”
想不到苏母活得如此通透,让人佩服。
“可是,我们在这里长大,房子里有爸的呼吸和影子,我们不能搬家。”
夜半时分,每次苏菀到书房,仿佛能听到苏父的呼吸声。
苏母垂下眼眸,“放心,你爸一辈子住在我心里,我在哪儿,他就在那儿。”
现在住的别墅应该是最值钱的不动产,苏母心里十分灵清。
苏菀叹一口气,“唉,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方致尧分手?简直自找麻烦。”
苏母看她一眼:“你干嘛抢我台词?”
苏菀啼笑皆非。
无疑,苏萱对苏母的改造相当成功,不仅是容貌焕然一新,最重要的是,她的精神气又恢复了过来,可以神色自如地讨论死去的丈夫。
心胸之豁达远超苏菀。
直到现在,想起苗苗和程阳,苏菀还是会痛彻心扉。
或许只有经历过对的风吹雨打,才能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着冷静,苏母用自身的表现,给苏菀好好地上了一课。
算上别墅,还清债务也不是问题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好消息,晚上周思源发来信息:“嘉德拍卖行已经接受了那批物品,尤其是那款小提琴,存世量太少,不少收藏家对它势在必得,一定能拍出个好价格。只要和拍卖行签订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