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大拇指:“佩服!”
苏母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妈,这些年,你为什么不离婚?想来想去,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置身事外,看得清楚,说起来简单,真要处于当事人的位置,不见得比她做得更好。
话说得太多,外祖父累了,方致尧起身告辞,视线却停留在苏菀身上,不愿挪开。
外祖母识趣说道:“苏菀,你去送送。”
出了病房门,方致尧试图去拉苏菀的手,却被她推开。
她看着他冷笑,“你就不怕杜芊芊生气?”
他困惑,“我们之间的事跟芊芊有什么关系?”
苏菀看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气急反笑,“你到底是当我是傻子,还是拿杜芊芊当傻子?又或者说,你习惯了左右逢源,喜欢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他居然有脸笑,笑得肆意,眯着的眼睛有星光闪烁。
王八蛋!苏菀在内心诅咒他下辈子又矮又挫又穷,走到大街上,看向他的只有白眼。
他趋向前来,不识相地问道:“你一直在吃醋?”
神经病!苏菀压住怒气,“你每天应酬两个女人,顺带着还要应酬她们的家人,累不累?”
方致尧收敛住笑意,认真地说道:“我带你去见芊芊,把事情说清楚。”
苏菀大吃一惊:“你想看两个女人为你大打出手?我告诉你,想得美!这种丢人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干。”
他再一次神经质的狂笑起来,笑得眼泪流出来,擦擦眼角,说道:“苏菀,你真可爱。”
苏菀木着脸,视线却不知不觉停留在他俊朗的面孔上,就像外祖母说的,这人长得过分引人注目,终究是个祸害,她别过视线,不再看他。
他却硬晃到她眼前,讨好地说道:“别生气了,我带你去见芊芊,当面把事情讲清楚。”
苏菀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说她有抑郁症吗?不怕我刺激她自杀?”
“她的抑郁症时好时坏。”方致尧若有所思,很快下定决心:“不过,你更重要,我不想看你生气。”
试问,这话哪个女人听了不心动?苏菀也不例外,心里舒坦不少,却还是用鼻孔冷哼两声,表达不满。
两人出了医院,整条道路两边都是高大巍峨的木棉树,开满了红色的花朵,灿烂欲燃。一阵风来,红棉花瓣纷纷落在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