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更是连十万年魂兽都敢公然擒拿…这股势力的膨胀速度实在是太过诡异和肆无忌惮。
“…兽神阁…呵呵,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自然知道,自己那位“好大哥”雪清河,对兽神阁的态度暧昧,甚至有意结交。
以前他或许还会愤怒,还会不甘,还会想着如何暗中布局,争一争那遥不可及的皇位。但此刻,他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认命。
“兽神阁连上三宗都说灭就灭,连十万年魂兽都敢公然擒拿…这等势力,早已超脱了世俗皇权的束缚。”
雪崩自嘲地笑了笑,笑容苦涩无比,“大哥啊大哥,你引狼入室,究竟是想稳固你的太子之位,还是…要把整个天斗帝国都拱手送入虎口呢?”
他想起自己那些“意外”身亡的兄长们,想起自己靠着装疯卖傻、顽劣不堪才侥幸逃过一劫…本以为能苟延残喘,却没想到,躲过了“大哥”的屠刀,却迎来了兽神阁这尊更可怕的煞神,还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皇子身份,所谓的帝王心术,都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罢了…罢了…”他松开手,任由那份密报飘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在椅子里,眼神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这皇位…这江山…谁爱要谁拿去吧…我…我只想活着…”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在兽神阁这座庞然大物的阴影下,他选择了最彻底的躺平,只求能在这囚笼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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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琉璃宗,云雾缭绕的宗主大殿
宁风致站在巨大的琉璃窗前,望着窗外翻涌的云海和连绵的山峦,这位一向以智计和风度著称的七宝琉璃宗宗主,此刻脸上却布满了难以化解的疲惫与深沉的忧虑。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在他身后,剑斗罗尘心盘坐在一个特制的辅坐上,脸色依旧带着重伤后的苍白,但那双眼眸却比以往更加锐利,仿佛经历断臂之痛后,将所有的锋芒都内敛凝聚。
他空荡荡的右袖管,无声地诉说着那日的惨烈。一旁的玉榻上,骨斗罗古榕艰难地半靠着,身上缠绕着浸满药香的厚重绷带,气息微弱,不时发出压抑的、仿佛牵扯着肺叶的咳嗽声,脸色灰败。
“风致,不必总是这副表情。”尘心缓缓睁开眼,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后的平静与坚定,“断一臂,于我而言,未必是祸。这些日子静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