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从韩沉的笑容里嗅到了挑衅的味道,他微微一笑,揽着老婆牵着孩子回了隔壁的温家,把孩子哄睡好,搂着老婆痛痛快快地酱酿了一番。
第二天午饭时,温九龄非常有诚意地向韩沉发出了伴郎邀请。
韩沉脸色一黯,余然赶紧说:“哎呀先吃饭先吃饭!”
温九龄盯着韩沉:“韩医生不愿意吗?韩医生喊我妈一声‘余妈妈’,余然就是你妹妹,也就是我的兄弟,妹妹和兄弟结婚,你做我的伴郎再合适不过了。”
韩沉放下筷子:“温先生,我回来不是为了给你做伴郎的,我回来,是为了跟你抢然然的。”
余然一脸尴尬:“韩医生,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韩沉很严肃:“然然,这不是笑话。这段时间,每当我撑不过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我要是恢复了就有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又撑下来了。”
“没关系的然然,我等你。”
余然低下头,食不知味。
她不确定韩沉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因此不敢说太决绝的话。
温九龄却盯着他的脸,惹有所思。
有一类抑郁症病人,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自己已经康复了的幻觉,并且言行举止跟患病前没什么两样,时间一久,他就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康复了。
温九龄目前还不能缺定韩沉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个阶段。
但他这次回来的姿态,让他很不舒服。
太尖锐了,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