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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川轻声说:“是,做过三个月。”
温正阳没想到自己胡说的,却一说就中,心下当时就有些揪。
陆小川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院长对她不算好,但她十八岁成年之后就一直把工作的钱往福利院寄,在洗,脚店做学徒时,一个月一千块,包吃包住,她只留下一百块买日用品的钱,剩下的全寄给院长。
做洗头学徒的时候工资两千块,不包吃不包住,她就不吃早餐,有时候晚餐也不吃,每个月也能寄回一千三百块,后来做搓澡工,工资高点了,能有三千块了,她就每个月给福利院寄两千。
不过这三份工作都在院长的干预下告终,直到她在服装店打工,院长就没要过她的钱,也没来搅和过她的工作,后来陆小川才知道,院长之前之所以故意去她工作的地方搅和,是怕她一个小姑娘没人护着,在那种地方会被人欺负。
从知道真相那一刻,陆小川就明白自己是被人护着的宠着的,她工作得越发起劲,每天工作到深夜,为的就是每个月底放假的时候能给院长和院里的小朋友们加点菜,然而没过两年,院长去世了,副院长成了正院长,不许她再回福利院了。
院长去世之前交待过她不能把自己在那三个地方工作过的事告诉别人,说会遭人歧视,陆小川也一直谨记,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过往自己最喜欢的男人面前摊开。
这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了衣服。
窘迫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