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说完，忽然觉得心里轻松许多。
这些话，她从没有具体对远古巨人们说过。
如今，把江凡一个将死之人当做了倾诉对象，不经意间说出了其中的因果。
“还有疑问吗？”
绿珠话匣子打开，问道。
江凡轻轻搂住她肩膀，道：
“很迷茫吧？”
绿珠怔了下。
没有料到江凡会有这么一问。
她默然起来，心口渐渐沉闷，让她不想再说话了。
她如何不迷茫呢？
本是修罗族，却不容于族人。
为了活命，加入了远古巨人。
修罗族将其视为罪人，远古巨人将其视为外人。
她里外都不是人。
偌大的南天界，已没有了她的安身之所。
今后的路，该往何处去。
她一片茫然。
江凡轻声道：“迷茫就对了。”
“人出生时，便带着不知为何降世的迷茫。”
“奔波一生，也只为在迷茫的未知中，寻求眼下片刻的安宁。”
“没有人，能够掌控漫长的一生，甚至明天和意外谁先来，都无法预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