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白隐问。
汐照还同往常一样早起侍奉白隐晨起洗漱、用膳。她勤恳地低着头,脸上很少露出除了笑容以外的表情,白隐总觉得她的笑容下掩藏着秘密,如今看来她的猜想没错。
怀着心事,白隐的早膳吃的很不香,上午看书也心不在焉,不知如何找机会开口询问她。这些汐照都看在眼里,到了午后终于不忍心看白隐憋的太辛苦,她十分轻松地、突如其来地打开了话匣:“听说夫人前些日子派人查奴婢了”
白隐浑身一凉,自己正苦于不知如何开口,她倒自己先说了。这样一来倒也不必藏着掖着了,白隐干脆不顾尴尬,承认说:“是。你很聪明,悬机阁那么小心都瞒不过你。”
她还是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同讨论的是别人的事:“奴婢毕竟为殿下做事多年,这些警觉性还是有的——夫人查出什么了”
如今白隐只觉得她的笑意渗人,因此带着假笑试探她说:“查出了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东西。”
汐照深吸一口气,收敛了笑容,叹声说:“不错,我是天帝的女儿。”
果然!耿春的调查是对的!白隐以为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不会太激动了,可气氛烘到了这儿,她还是觉得震撼!她竟然真的是天帝之女!
白隐本想一步步与她盘旋着问出真相,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得知,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只是不可思议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相比于白隐,汐照这个当事人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自如地为白隐倒了一杯茶,脸色少见地沉重,好像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她秀气地双眸看着白隐,两人相望之间,白隐从她的眸中看到了苦痛的情绪,这是汐照明亮的眸子中从未见过的。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孩子。或许是半人半神的原因,我很小的时候就懂事了。”汐照慢慢俯身坐在榻前的台阶上,双手抱膝,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母亲是青楼女子,那样的女子怀孕本就不好,会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骂,可她还是排除万难生下我,因为她相信那个人给她的承诺。”
汐照由掌心中变出一把木梳子,梳子制作精良,花纹繁复,其上有暗纹流动,隐约发出幽幽香气,白隐分辨出那是天庭独有的香樟树所制。
“这把梳子便是天帝给我母亲的承诺。他说他不得不走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便会接我母亲离开青楼。”汐照说到这儿,眼睑发红,一个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可是母亲哪里知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