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他们吗
霍长风偏头盯着白隐看了好一会儿,想到她刚从地狱中走出便又要被囚禁在比地狱更折磨的地方,竟一时悲从中来,沉重地叹了口气。
“大将军怎么了”
白隐的问话将他拉回现实。
“哦,没什么,走神儿了。”霍长风的目光偏向远处,搪塞道。
白隐没有多虑,看见他便想到了淳于,顺势问道:“淳于大人近来可好”
“她甚好,”霍长风飞快答道,然而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只是她这几日不肯理我,忙着坐实妖族的罪证,好让陛下出兵讨伐,给她的族人报仇。你也知道,她就在此事上过不去。”
“能够理解。”白隐垂目低首,“毕竟是灭族之仇,多恨都不为过。”
“太子妃对天庭的恨,恐怕不比淳于少。”霍长风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白隐豁然抬头,怔忡地看着他。
霍长风惨然一笑,试图缓解僵硬的气氛,打趣道:“我开玩笑的。”
忐忑等待了五六天,耿春终于带着悬机阁的消息来到白隐面前,然而日盼夜盼的消息却是没有消息——跟汐照一样,悬机阁也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怎会如此”白隐枕着桌角,眉头皱成一团。
耿春也十分不解:“属下以性命担保,行动时绝对没有暴露行踪和意图。属下与阁中兄弟将祝融、公孙景的行踪和其手下人的行踪全数摸排了一遍,皆一无所获;天帝那边属下向水神大人求助,大人亲自抽调阁中谍者暗中查探过,一样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耿春是悬机阁的老人,也是除白隐夏炎外的二把手,他的忠心毋庸置疑,做事也肯定万无一失,绝对可信。因此听完他的话,白隐彻底断了怀疑天庭的念头,被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令狐幽身上。
然而令狐幽也是一脸懵,他起初同白隐一样怀疑天庭,然而派出的细作没有查出任何异常,那群涉事官兵身上也事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线索。这让他不由得认为此事是魔族故意挑起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妖族一个下马威。
金碧辉煌的奉天大殿上,令狐幽一如既往地在那块儿金丝铺就的地上来回踱着步,耳中充斥着底下拓拔仲卿和百里彦丰的争吵声。
“此事刚刚发生不久,真相尚未明了,百里大人莫要断章取义,平白误导陛下!”拓拔仲卿挥舞手臂,指着百里彦丰喊道。
百里彦丰冷哼一声,倒也不惧,他是在令狐幽心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