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白隐立刻屏退所有人,然后召来耿春,给他们二人讲了奕青的意思。
“都清楚了吗”末了,白隐总结性地问道。
“清楚了。”汐照与耿春异口同声,两人神经紧绷,面色凝重。
前后左右又捋了一遍,白隐又问耿春道:“哥哥近来在干什么”
“回阁主,水神大人按照您的建议退居朝廷边缘,也很少过问属下所作所为,他应该没有引起天帝的怀疑。”
“我与哥哥的书信往来本就是谈论些家长里短,从未涉及政事,何来怀疑一说”白隐现在很敏感,听到耿春提到“怀疑”二字便忍不住要驳斥一下。
“是,是属下失言了。”耿春急忙垂首谢罪。
“下去吧,让阁中兄弟都严阵以待,你尽早把阁里的重要文书都搜罗起来,必要时统统销毁。”又叮嘱了一遍,白隐才放耿春离去。
从得知有发生变故的可能,到急中生智想出暂时的对策,再到下达命令,白隐一刻不歇地用一个下午处理完了所有,现在就看奕青能不能想到最切实的应对策略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汐照给白隐倒了一杯热茶,滚滚热气由杯顶冒出,触碰到冰冷的空气变成了团团白雾。
“其实从大局上看,妖族的境遇比起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汐照细心地往白隐的茶盏中放入两朵菊花,为她消消火。
“令狐幽也派人留意天庭了吗”
“对,但据奴婢得来的消息,妖族谍者甚至连凌霄殿都进不去,天庭上下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严丝合缝。”汐照的一副黑瞳突然闪着骇人的光芒,这是只有在讨论阴谋时才能看到的景象。
汐照的消息很准确,陈芮在挨了令狐幽一顿训斥后仍然毫无进展,搞得他整日忧心忡忡,都不敢去令狐幽身边侍奉了。
不过令狐幽没有在意到他,他现在一门心思全都在北渊前线上,战事已经开启月余,淳于东乡倚仗魔族强悍的兵力,对着妖族的据点猛攻,然而妖族将士却不吃她这一套,始终保持防守,任她暴力进攻或者口头辱骂,拓拔仲卿依旧不为所动。妖族占领的那半块地区比起对面魔族本就更加易守难攻,加上拓拔强悍的心理素质,整片防线更加牢不可破,犹如一块儿巨石,淳于与他一比反而如同惊弓之鸟、跳梁小丑,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双方都没有得到好处,这让魔帝很郁闷。
“北渊苦寒,距离魔都又过于遥远,最近的城池粮草储备薄弱,无法长久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