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遗憾地摇摇头,似乎已经自行把自己的感情埋葬了。
“谁说的”白隐立刻迭口否决她的想法,“身份地位只是束缚寻常男女的条例罢了,你不是寻常女子,相信你那位心上人也不是迂腐的男子。你且说出来是谁,我帮你出出主意,兴许我能尽绵薄之力,成全你和他。”
白隐有意引导汐照自己说出霍九离的名字,这样既坚定了她的信念,又能省去好多麻烦。
然而汐照只是摇头,微笑不语。在她心里仿佛已经认定埋藏在心底的爱情是一场悲剧,不愿意向任何人吐露,哪怕是她最忠于的夫人。
“你不说,我便猜了。”白隐无法,不能干看着她这样年复一年地耗下去,只能自己把话说开,“是霍九离吧”
白隐自以为猜对了,因为汐照听到他的名字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慌忙跪倒在地:“夫人慎言,奴婢与师父只是师徒关系,奴婢不敢也不会有非分之想。”
她的反应让白隐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于是继续拱火:“若不是他,那还能是谁你不说出来,我便默认是他了。”
白隐故意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却无意间真的难为了汐照。
汐照跪在地上面露难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白隐看出她的犹豫,把她扶起来让到凳子上,踏实地坐了,劝道:“爱一个人,若不说出来,便永远会模棱两可地过下去;反而大胆讲出来,兴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你知道我与殿下是如何在一起的吗”
汐照回答:“和亲之命,不得忤逆”
“不,”白隐摇首,“是殿下主动向我表明了真心,我们才真正相爱的。在此之前我也对他有好感,只是不肯说出来,耽搁到后来差点误会他。”
“夫人从未与奴婢说过这种话。”
白隐默然而笑:“因为在你们眼中,我是个在大道理上能侃侃而谈,面对情爱却缄口不言之人。”
汐照无言以对,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今天的手格外好看。
她陷入久久的沉思。白隐也不再催促,让她自己安静地思考,一直过了一刻钟,她才再次抬起头,但始终不敢看白隐的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如此犹豫了好几轮才说:“奴婢是心有所属,但真的不是师父,而是……而是水神大人。”
汐照说到最后脸红到了耳根,声音也达到最小,她恨不得将自己这荒唐的想法挖了深坑永远埋起来,除了她自己谁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