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土腥味,操场上新生被喊去集合,准备分组劳动。
活不算重——搬书、抬桌子,顺带清理教室。
可对女生来说,几趟下来也够累。
阮时苒领到一摞旧书,正抱着往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笑声:“苒子,手劲儿可真大,连男生都比不上。”
另一人故意喊:“要不让她一个人多搬几趟?她不是学习好嘛,身体肯定也行!”
几句话说得热闹,周围同学都看了过来。
有的笑着附和:“对啊,她能行。”
有的看笑话,眼神不怀好意。
阮时苒脚下一顿,心口火气蹿上来。
她抱着书,转身盯着那几个女生,声音冷下来:“你们要是累,可以少说两句。”
空气顿时安静。
其中一个女生不服气,嗤笑道:“哟,还急了?我们开个玩笑,你当真啦?这脾气,怕是被宠坏的吧。”
周围几个男生看不下去,有人咳了一声,想打圆场:“别闹了,分工都有表,照着做就成。”
可那女生还是不依不饶:“我们就是怕你觉得轻松,特地帮你多练练。”
说着,她伸手把另一摞书往阮时苒怀里一推。
书角硌得手臂痛,阮时苒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这一瞬,操场另一头有人快步走过来。
宋斯年。
他没说话,直接一手接过那摞书,眼神冷冷扫过人群。
沉声道:“按表干活,谁想偷懒就直说,别装得冠冕堂皇。”
声音不高,却压得场面一片死寂。
刚才起哄的女生脸色红白交错,硬生生噎住。
阮时苒看着他,心跳得厉害。
手臂上还残留着刚才被硌出的红痕,可胸口的那股火,忽然被另一种情绪顶了上来。
活干完,大家散去。
她慢了一步,书还在宋斯年手里。
“给我吧。”
她伸手去拿。
宋斯年侧头看她,眼神沉静,像在等一句解释。
可她心里翻腾半天,最后只挤出一句:“谢谢。”
他轻轻“嗯”
了一声,把书递过去,却在转身时低声补了一句:“别惯着他们。”
新学期的第一堂专业课,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
黑板上写着课程大纲,老师是个年近五十的老讲师,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粉笔在黑板上“嗤嗤”
作响。
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