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漆黑的长睫垂下,像个最会保守秘密的乖小孩,薄唇闭得紧紧的。
苏夏什么都没问到,镜头拉近了去拍他脸,非要记录下他这万年一遇的纯真无害表情,设成动图屏保,这才很好心地把手机收了,“不说就不说嘛。”
“你想不想证明自己没喝醉?”
许霁青目光微散。
“想是吧,”苏夏循循善诱,力图用千层套路把人扣下,“那你就先走直线去卧室,把衣服脱了,拿上睡衣去洗澡。”
他点一下头,转身就往次卧走,脊背挺直步伐稳定,比他过去给她画过的立体几何题辅助线还直。
苏夏都看愣了,定了一下才冲过去拦他,“你去哪?”
“脱衣服,找睡衣。”
许霁青答,“我箱子里。”
“早就不在了,以后都挂在主卧衣橱,就在我的睡衣旁边,上午我亲自放的。”
“……亲自指挥阿姨放的,”她含糊补一句,理所当然的模样,“以后你衣服都这么放,没有衣服我就给你买,睡觉也是,次卧的床是给客人的呀,你去占什么。”
醉酒的许霁青整个人都没什么攻击性,安静纯良一大只,听话得不行。
甭管人记不记得住,苏夏一股脑把想说的全往外倒,嘀嘀咕咕念叨好半天,口干舌燥地舔一舔嘴唇。
她舌头其实也红,只是因为口红太艳,反倒显得粉白,不沾脂粉的、最本真的濡湿柔软。
许霁青移开视线,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开口,“生日礼物。”
苏夏微怔,“啊。”
“我有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