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中纪委工作过,但是,像你刚才所反映的这种情况,我还真没遇到过!”
听于欣然说,她也不清楚个中原因,钟德兴不由得更加纳闷了。
挂了于欣然的电话,钟德兴仍然无法释怀,于是,干脆拨通了岳父赵洪波的电话。
昨天晚上,听了钟德兴所反映的情况,赵洪波也睡不好,脑子里一直想这个问题。
现在,听钟德兴说完,赵洪波想了想说。“德兴,你所说的这个情况,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在我看来,我个人觉得,中纪委特地下达通知,要求江东省纪委保守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地产项目案件的侦办情况的秘密,很有可能是因为中纪委对这起案件非常重视!”
赵洪波的解释无法让钟德兴信服,钟德兴说。“爸,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至于连我这个省长都不让知道吧?”
“问题是,除了这个解释,没有再好的解释!”赵洪波说。
钟德兴想了想,觉得赵洪波说的没错,除了这个解释,似乎真的没有再好的解释了。
说是这么说,就在这时,钟德兴脑海里有一道亮光闪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股深深的恐惧从心底冒出,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十分惨白,甚至身体都控制不住抖动着。
“德兴,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见钟德兴久久沉默着,赵洪波问道。
“爸,我有一股不祥之兆……”钟德兴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情绪。“您觉得,中纪委下达那样的通知,会不会跟江东省丰达市水库垮塌事故有关?”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赵洪波不解的问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丰达水库垮塌事故发生之后,我在指导抢险救灾工作的时候不是被洪水冲走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显然有损咱们政府部门的形象,给咱们政府部门抹黑。”
“组织有可能认为,我能力不足。会不会,组织打算安排我去坐冷板凳,所以,开始剥夺我的权力,不让我接触一些重要的事项?”
“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地产项目案子是非常重大的事项,组织如果真有这样的考虑,中纪委禁止让我了解这起案子的最新进展情况,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赵洪波沉默了好久,深入的思考了一下之后,不慌不忙的说。“德兴,说真的,你这么深入的思考问题,我感到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