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聚众三万余人,盘踞河东绛邑,日夜想着为董卓报仇。
这一日,牛辅召集部下议事,提出欲联合活跃在河东的白波军以及南匈奴,共击洛阳。
帐下一人出列劝谏:“将军不可!白波贼寇,乌合之众,尚可驱策。”
“然南匈奴狼子野心,久窥并州,引其入关,无异于引狼入室,恐遗祸无穷,请将军三思!”
进言者年约四十,面容清瘦,眼神深邃,正是校尉贾诩——贾文和。
牛辅此刻心烦意乱,见贾诩反对,怒斥道:“贾文和!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若无外力,如何能报太师之仇?你莫非是怕了那王景小儿?”
贾诩见牛辅不听,暗叹一声,不再多言,默默退下。
回到营帐,他静坐良久,案上那卷为牛辅谋划的竹简,此刻看来无比讽刺。
“明珠暗投,不过如是。”
他低声自语,将竹简一角凑近烛火。
火焰窜起,吞噬了他苦心写就的计策,也映亮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牛辅,庸才耳,非但不能纳谏,反而刚愎自用,败亡只在顷刻。”
他的目光穿透帐幕,望向洛阳方向:“王景......斩董卓如屠猪狗,收北军如臂使指。此子行事,狠辣果决,却又章法俨然,所图非小。”
“或许,唯有在此等欲立新序之人麾下,我贾文和这身谋略,方能物尽其用,而非与朽木同焚。”
直至三更梆响,贾诩方才起身,将腰间那枚象征校尉身份的铜印解下,端端正正置于案上,如同拂去最后一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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