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族命难违,渤海那边,怕是只有淡酒可饮了。”
此时,角落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
戏志才将捂嘴的绢帕悄然收起,苍白的面孔上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得惊人:“洛阳是漩涡,亦是棋盘。执棋者若真有大魄力,你我何妨再做片刻观棋人?”
“咳咳……”
荀彧闻言,目光再次落回那方帛书,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描摹着一个“汉”字,终是未发一言。
......
谯县,曹操将诏令缓缓置于烛火之上,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唯才是举”四字,眼神明灭不定。
曹仁按捺不住:“兄长!王景势大,此举正可……”
“依附?”曹操打断他,声音冷峻,“尔等只见其势大,未见其已成众矢之的。袁本初、袁公路,乃至天下世家,皆欲除之而后快。此时入洛,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甩袖拂散灰烬,目光锐利如鹰,扫视堂下诸将:“猛虎伏枥,非其不能啸也,待其时也。传令,加紧募兵,这天下快乱了!”
曹操选择了隐忍,静待其时。而另一些与王景利益根本对立之人,则连这片刻的等待都无法容忍,怒火瞬间被点燃。招贤令如一面镜子,立刻照出了赤裸裸的敌意。
渤海,袁绍府邸。
“王景小儿!安敢欺我!”
袁绍怒吼一声,将诏令狠狠掼在地上,犹不解恨,又上前践踏数脚。
“不论出身?他这是要掘我等世家之根!”
逢纪与许攸交换了一个眼神,逢纪率先躬身拾起诏令,轻轻拂去尘土:“主公息怒。王景此举,实乃自绝于天下士族。我等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