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与此同时,袁府密室,灯火如豆,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袁隗枯坐案前,如同一尊即将风化的石雕。
亲信低声禀报:“主公,王景大军已出城三十里,旌旗招展,尘烟蔽日,确系西征无疑。”
“好!好!好!”
袁隗连道三声好,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最后疯狂的光彩:“王景小儿已入彀中!天助我袁氏!”
他猛地咬破中指,鲜血淋漓地在素绢上奋笔疾书——“王景跋扈,诛董卓而擅权,架空天子,意同莽卓,臣等泣血,誓死清君侧......”
他看着那血红的字迹,仿佛看到了袁氏未来席卷天下的燎原之火。
“吾儿。”
他看向面色惨白的长子袁基:“明日随为父,为我袁氏千秋,献祭此身!”
“这洛阳,这汉室,终究属于我袁氏天下!”
次日朝会,气氛肃杀。
袁隗在杨彪的等人的安排下,手持血书出现在朝会。
他出列厉喝,声震殿瓦:“太后!陛下!王景诛董卓而其行更甚!”
“拥兵自重,目无君上,结交内宦,其心可诛!”
“此獠不除,汉室倾危!老臣今日以血为书,以死相谏,请太后、陛下明诏天下,收王景兵权,正国法纲常!”
他言辞激烈,将王景比作王莽、董卓,甚至犹有过之。
说到激动处,以头抢地,额角见血,状若疯魔。
珠帘之后,何太后凤目含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