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的目光掠过王景那双目,其中唯有认真与期待,不见丝毫戏谑。
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与隐隐的兴奋。
她深吸一口气,将红缨枪重重顿在地上,昂首道:“好!一言为定!”
离开徐妙云的院落,王景步履沉稳,径直走向安置孙芳的紫竹轩。
轩内,烛火摇曳。
孙芳已换下血污战袍,一身玄色劲装更衬得她身姿挺拔,宛如雪中青松。
她背对着门口,听得脚步声,豁然转身。
那双美眸之中,没有泪光,没有哀求,只有淬火般的桀骜与毫不掩饰的敌意,如同被囚禁于金笼的猛禽,兀自亮着锋利的爪牙。
“王景!”
孙芳声音清越,却带着沙场磨砺出的冷硬:“我人已在此,我父兄何在?”
王景不答,只是缓步逼近。
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孙芳完全笼罩,那股久居人上、执掌生杀所形成的无形压迫感,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紧绷的脸颊和攥紧的拳头。
“孙文台及其部众,此刻应已安然离开了洛阳。”
王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王景一诺,重逾千金。”
他忽地抬手,并非触碰,而是以指尖虚虚拂过她耳侧一缕散落的发丝,动作轻慢,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与掌控欲。
“既然入了我王家门,前尘旧事,便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