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首,其残部或降或散,白波与匈奴也溃散,想必诸位已尽知。”
他顿了顿,给众人消化信息的时间,然后才继续道:“诩今日请诸位来,非为问罪,亦非炫耀兵威。”
“河东,是诸位的河东,亦是朝廷的河东,更是卫将军欲安定之河东。”
贾诩话锋一转,切入核心:“前时牛辅肆虐,勾结胡虏,为祸地方,想必诸位亦深受其苦,或迫于形势,虚与逶迤。”
“卫将军明察秋毫,曾言:过往之事,迫于刀兵,非其本心,可既往不咎。”
这话如同春风,稍稍化解了些许寒意,让不少人暗暗松了口气。
但贾诩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心头一紧。
“然!”
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自今日起,河东之地,须行卫将军之法度,需遵洛阳之号令。”
“此乃大势,顺之者昌。”
他没有说“逆之者亡”,但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那未尽的杀意。
前日牛辅的下场,就是最清晰的注解。
“卫将军有令。”
“凡归顺者,其一,诸位于河东之田产、宅邸、商铺,只要合乎朝廷律法皆受保护,卫将军麾下军纪严明,绝无侵扰之患。”
“但那些用手段的田产、宅邸、商铺,都得收归朝廷。”
他目光掠过几个以土地闻名的豪强,看到他们眼中闪过的意动。
“其二,诸位家族之安全,由我军一体承担。乱世之中,身家性命最为紧要。依附于强者,方是存身之道。”
这话说到了不少人的心坎里,谁不想有个安稳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