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许惊讶之色,随即便又将手中的茶盏缓缓放回了桌面上。
见到铁傲风似乎对这些情况颇感兴趣,张主薄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故意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先是警觉地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又把身子朝着铁傲风这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将军您可能不知道吧?这胡家和白水镇的杜家之间其实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呢!
那个杜尚清杜团练的姑姑,正是胡辉浩胡县尉的亲生奶奶!”
只见铁傲风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得如同两条细缝一般,其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而他那只握着茶盏的右手,则因为过度用力而使得指节都微微泛白,仿佛要将手中这精致的茶盏生生捏碎似的。
“哼!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就说嘛,那个姓杜的平日里只是一个生意买卖人,这次为何会如此积极主动地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原来在这小小的县城之中,还有他所倚仗之人存在,难怪会如此急迫的穷追猛打!”
铁傲风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张主薄,不知这丰水县令和那位师爷究竟来自何方呢?他们平素里又有着怎样的声名?
对待百姓是否严厉苛刻呀?”蔡军师见缝插针地插话问道,并急切地等待着回答。
只见张主薄稍作思索,然后缓缓开口道:
“说起咱这位潘县令,那可真是令人摇头叹息。
此人性好贪财,又贪恋女色,整日里浑浑噩噩、无所作为,实在没什么真本事。
好在这人胆子小得很,生怕惹出什么事端,所以对百姓们倒还勉强能过得去。
而那江师爷,则是咱们武川州颇有名气的一位大儒。
想当年,他年少时便已崭露头角,在府城之中可谓是声名远扬、名噪一时呐!
只可惜后来,因其常常对时局政策指指点点、诸多非议,结果遭致了当朝宰辅的嫌恶,自此之后便在官场上屡屡碰壁、郁郁不得志。
最终心灰意冷之下,索性归隐山林,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然而世事难料,咱们这位潘县令的夫人乃是本县一大望族之女,其家族向来与江家交情深厚。
于是乎,她费尽心思央求了好几家德高望重的大儒出面说情,好不容易才将江师爷请出山,让他来给自家姑爷充当智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