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炭必定还是会供不应求的。”
刘羽听了这话,果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心里清楚,这笔生意可是爹爹对自己的重大考验,要是被别人抢去,自己在爹爹心中的地位恐怕一落千丈。
想到这儿,他赶忙向邹平投去求助的眼神。
然而,邹平根本不看外甥丢来的眼神,只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道:
“雷矿主,今年可不同往日啊。如今天下到处天灾人祸,许多商行都不得不调整业务。
您想啊,这石炭生意,费力费时不说,价格还不高。如今真没几个商行愿意接手。
我们刘家商行,那也是看在多年老主顾的情分上,又着实考虑到矿工们的不容易,这才勉强继续经营的。
您要是不信,乐县令不妨看看我家的商报,那几家商行都已经取消了今年的石炭订单,转而贩卖粮食、棉花去了。
至于兵部,我们也收到了确切消息,今年朝廷财政紧张,根本没有银子支付军中采买。
大概率也就是上面下来一道公文,强行征收,再用减免赋税来消抵。
您几位仔细想想,往后的日子,怕是艰难啊。”
乐县令听闻,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暗自思忖邹平所言真假。
于县丞则微微皱眉,低声与身边的时主簿交谈了几句,神色颇为凝重。
傅县尉一脸不悦,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话。
雷矿主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硬地说道:
“邹管事,话虽如此,但我们涂山县的石炭品质上乘,各地需求一直都在。
即便如你所说,其他商行有变动,可我们也并非毫无出路。”
邹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接着说道:“雷矿主,我并非危言耸听。如今局势复杂多变,就算石炭品质再好,没有稳定的销路,怕是也难以为继。
您不妨再考虑考虑我们的条件,大家合作多年,我们刘家商行向来不会亏待朋友。”
此时,刘羽再也忍不住,焦急地说道:“大舅说得对,你们可别不识好歹!
错过了我们刘家商行,你们再想找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可就难了!”
邹平瞪了刘羽一眼,心中暗怪他沉不住气,但此时也不好过多指责。
贺南山、倪福生和汤如海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犹豫之色。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