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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丰水城下已然集结了数千人马,密密麻麻的营帐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连绵无尽。
士兵们的呼喊声、操练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雄浑的声浪。
如此庞大数量的士兵,每日所需的粮草,那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单单是士兵们每日消耗的干粮,就得有成百上千斤之多,更不必说那些马匹所需的草料,同样是消耗巨大,犹如一个无底洞。
然而,现实的状况却异常严峻。调集而来的粮食数量,与日益攀升的消耗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原本充盈丰裕的粮仓,如今已然逐渐见底,只剩下角落里零零散散的几堆粮食,显得格外寂寥与落寞。
粮官每日前来汇报时,脸上总是写满了无奈与焦急,那不住摇头的模样,仿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让大家的心愈发沉重。
就这般一直僵持下去,各方所承受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仿佛头顶悬着一块千钧巨石,随时都有可能轰然落下,带来灭顶之灾。
军队之中,已然隐隐传出一些担忧的声音,士兵们在操练的间隙,也会私下里低声谈论粮草的问题,士气已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郭直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仿佛刻得更深了,如同沟壑纵横。
他微微摇头,语气中满是忧虑与感慨地说道:
“唉,幸亏杜大人足智多谋,想出那‘黑吃黑’的绝妙计策,成功截获了漕运司暗中藏匿的官粮。
不然呐,就凭咱们原本那微薄的粮草储备,这围困叛军的计策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只怕还没等叛军支撑不住,咱们自己就先因断粮而陷入困境了。
到那时,军心必定大乱,咱们不但无法战胜叛军,甚至极有可能会陷入绝境,被叛军反戈一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众将领深以为然,纷纷点头称是。
魏团练使感慨道:
“杜团练使确实计划深远,智谋过人呐!要不是那些救命的粮草,咱们此前连维持现状都艰难,怕是根本无力发动反攻,更别说如今还能盼来府城援兵,准备给叛军致命一击了。”
傅县尉也附和道:“是啊,杜大人心思缜密,当时想出那‘黑吃黑’之计,可谓是力挽狂澜。
如今后方的粮草问题,我相信杜大人同样能处理妥当。”
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