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大嘛。”
江师爷点头称是,说道:“对,同时也要安抚好百姓的情绪,避免引起恐慌。
可以安排一些官员到各乡各村指挥疏散,给百姓吃下定心丸。”
张定方看着众人,认真说道:“此次应对流民潮,是对咱们武川州各级官员的一次重大考验。
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众人皆神情坚定,齐声应道:“是!”
张定方最后说道:“好了,大家都回去抓紧准备吧。我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府城。后续有任何情况,咱们及时互通消息。”
众人纷纷告退,各自带着使命,匆忙赶回县城,一场关系到武川州生死存亡的防御筹备行动,在紧锣密鼓中加速推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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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府城外,那景象堪称触目惊心。广袤的大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流民,仿佛一片涌动的黑色潮水,望不到边际。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那破旧不堪的衣物,在风中瑟瑟作响,勉强遮蔽着瘦骨嶙峋的身躯。
这些流民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下对生存本能的渴望。
他们拖家带口,步伐沉重而迟缓,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府城的方向移动着,那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回首这一年,天灾犹如恶魔般肆虐横行,未曾停歇。
先是一场罕见的大旱,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土地干裂,裂缝犹如一张张饥饿的大口。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蝗虫汹涌而至,所过之处,地里的庄稼瞬间被啃食殆尽,颗粒无收。
留在村里,等待他们的唯有死路一条。与其眼睁睁看着整个村子的人都被饿死,不如冒险求生流窜出来,将希望寄托在“吃大户”身上,期盼着能在其他地方寻得一线生机。
流民所经之处,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各地百姓无不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那些有些见识、见机快的富人,深知流民潮的可怕,为了保住全家性命,毫不犹豫地携了一家老小,收拾细软,慌慌张张地朝着京城的方向逃去,他们的身影在尘土飞扬中显得如此狼狈。
而还有一些乡下的地主老财,一辈子守着自己的土地和财富,对那满仓满屋的粮食和家业割舍不下。
他们心存侥幸,舍不得离开这祖祖辈辈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