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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咱们集结各县的援军,再打回来也不迟啊!”
这护卫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了指身后狼狈不堪的知府,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老守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那名护卫,又转头看向正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的知府,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偃月刀,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间似乎都要渗出血来。
这时,知府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强忍着恐惧,抬头看向老守备,带着哭腔劝道:
“老将军啊,如今这沧州城已如一盘散沙,流民势大,咱们若再不走,恐怕都得葬身于此啊!
您一世英名,不能就这么毁了。咱们暂且撤退,等集结了各县援军,定能将这沧州城夺回,到时候再好好惩治这些流民,为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呐!”
知府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是恐惧的眼神看着老守备,那眼神中既有哀求,又带着一丝期盼。
沉默片刻后,老守备望着浓烟滚滚、惨叫连连的沧州城,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凄凉。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罢了!罢了!想我一生戎马,历经大小战事无数,从未有过退缩之意,今日却要弃城而逃,实在是无颜面对沧州的百姓啊……”
言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将手中那把跟随他多年、沾染过无数敌人鲜血的偃月刀,用尽全身力气插入地面,“噗”的一声,溅起一片尘土,仿佛是这座城池发出的沉重叹息。
“麟儿,”老守备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那位浑身浴血的白袍将军身上,眼神中既有不舍,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带着弟弟们护着你娘与知府大人一同去吧!老夫誓死不归,要与这沧州城共存亡。”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
“爹爹啊!”
那白袍将军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不走那孩儿也不离开,咱父子一同杀回去,与那些流民拼个鱼死网破!”
说着,他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作势便要往回冲,那决然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入敌阵。
“混账!”
老守备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雷霆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