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他单膝跪地,却仍用身体死死护住孙儿。
“求求你们,放过孩子……”
张老汉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哀求,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但流民们充耳不闻,他们如疯了般将张老汉推倒在地,一只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
张老汉呼吸困难,脸上青筋暴起,却仍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抓住孙儿。
“不……”他绝望地呼喊,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如此渺小,最终被流民的哄笑与孙儿的哭声淹没。
张老汉眼睁睁看着孙儿被流民拖走,眼神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或许是对孙儿的不舍,或许是对这残酷世界的不甘……
最终,他的头无力地垂下,身子一动不动,唯有那微张的双眼,似乎还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悲惨遭遇。
在这猝不及防的流民潮冲击下,村民们虽激烈抵抗,却依旧难以抵挡这如恶魔般的洪流。
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仿佛世界末日已然来临,死亡与恐惧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村长带着几十个后生小子,如铜墙铁壁一般死死扼守住巷口。
流民们似疯狂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汹涌扑来,却始终没能冲破这道由血肉之躯铸就的防线。
“二狗,刘队长在哪里?”
村长声嘶力竭地吼着,手中那把生锈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脊背不断流淌,可他浑然不觉,双眼紧紧盯着眼前如恶狼般的流民。
“俺刚才看见队长带着一些队员去了村西头,村长咱们坚持不住了,不行咱们就跑吧?”
二狗带着哭腔喊道,他手中那根木棍已布满裂痕,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正汩汩冒着血,脸色因失血和恐惧变得煞白。
村长双眼圆睁,狠狠瞪了二狗一眼,眼中喷出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刘队长是去接西边村民撤退了,咱们必须要守住这里!要想保住咱村的香火,就只能跟他们拼命了!”
说罢,他猛地一脚跺地,将长刀深深插入地面,双手紧紧攥住刀柄,身子前倾,犹如一头准备决死一战的怒狮。
村长迅速扭头,目光扫过身边这群年轻后生,用尽全身力气高呼:
“刘家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