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手中的双锤再也挥不动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缓缓退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槐树底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与此同时,柱子正带着一群村民,手持长竹竿,向流民发起猛烈攻击。
这些竹竿都是用青竹削制而成,顶端被削得异常锋利,而且又细又长。
村民们根本不用担心流民的劈砍,因为哪怕竹竿不小心被削断一截儿,依然能够保持锐利,继续向流民捅刺。
这一招让流民们叫苦不迭,他们气得哇哇大叫,却又躲无可躲。
因为身后就是当家塘,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塘里,那下场可就更加悲惨了。
而石头他们三小子,在战斗中越战越勇,也越来越有经验。
三个人相互配合,交替掩护,不断变换着攻击的节奏和方向。
对面的流民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谁会率先发起进攻,只要稍有判断失误,身上就会被狠狠地扎上一枪。
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流民们被这三个少年折腾得狼狈不堪。
黄狗咬着牙,带头朝着村民的防线猛冲了两次,可每次都被村民手中的长竹竿刺伤。
他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无奈之下,只得退回到一处地方,与其他流民背靠背,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黄狗!”
沙老大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喊道,
“咱们必须得想办法杀出去,这个地方他妈的就是死地!再这么待下去,咱们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沙老大总算是看明白了,大王庄的村民们这次是铁了心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存了杀心。
村民们不断地消耗着他们这边的力量,根本就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黄狗捂着肩头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有气无力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嘴里不停地哼哼着。
他心里也清楚,今日的处境凶险到了极点,他们显然是误入了村民设下的圈套。
这个位置实在太不利了,极大地限制了流民人多势众的优势。
每次只能派三两个人往前冲,可面对村民们一阵又一阵的竹竿捅刺,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受伤。
黄狗咬牙切齿,脸上露出一股狠劲,朝着身后的流民们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