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往死路上逼啊……”
一位头发蓬乱的中年流民,手中紧握着一根粗糙的木棍,那是他仅有的“武器”。
此刻,他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不甘。
他咬着牙,目光在细眉毛和碉堡之间游移,心中满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凭啥要我们去送死……”
他低声咒骂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蓄力,可脚步却始终没有挪动,内心在求生本能与军令的恐惧之间痛苦地挣扎着。
还有一群流民挤在一起,他们眼神慌乱,互相推搡着,谁都不想冲在前面去送死。
其中一个老者,拄着一根树枝,身体不停地颤抖,浑浊的眼中满是绝望的泪水。
“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悲戚地哭诉着,声音带着哭腔,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周围的流民们或是低头不语,或是唉声叹气,每个人都明白,往前冲是死,后退也是死。
这种绝望让他们的身体都失去了力气,只是机械地随着人群挪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一些流民虽然心里充满了绝望,但仍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他们握紧了手中简陋的武器,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他们怒吼着,朝着碉堡冲去,那是一种绝望之下的孤注一掷,明知可能有去无回,却也想在这绝境中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
可他们的怒吼中,也夹杂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哀,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他们不过是渺小而无助的蝼蚁,被命运无情地摆弄着。
就在流民发动攻击之时,小王庄回援的护卫队及时赶回来了。
肖威长枪在手,带着三百护卫队员从后面掩杀而来。
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宛如一条银色的蛟龙,随着肖威的舞动,枪缨猎猎作响。
护卫队员们个个神情坚毅,步伐整齐,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流民们席卷而去。
碉堡上的庄丁看见自家援兵赶到,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其实他们此时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长时间的坚守,让他们体力透支,精神紧绷到了极限。
所有庄丁包括王定义人人都负伤挂彩,身上血迹斑斑,衣衫破碎不堪。能撑到现在,这已然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