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战斗意志薄弱得像层窗户纸。
平日里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靠绝对的人头数震慑沿途村民。
可真遇上硬茬,或是撞上正规军,便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往往一触即溃,只顾抱头鼠窜。
他们固然饿得眼冒金星,却也分得清,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抵抗都只是徒劳,只会招来更快的死亡。
护卫队的刀盾与长枪配合得密不透风,推进间如同一台精准的杀戮机器。
盾牌手列成坚阵,稳步向前,将流民的冲撞一次次挡在外面;
盾牌后长枪如林,寒光闪烁,每一次向前递出,都精准地刺入流民的胸腹,动作娴熟得如同在田里收割庄稼。
流民们哪里见过这般阵势?
那些平日里在土里刨食的汉子,面对严整的阵型,连如何破解都想不明白。
偶有几个身高马大的流民红了眼,嘶吼着想要冲撞开盾牌阵,刚扑到近前,就被护卫队后方的长枪无情捅杀。
尸体软软地倒在阵前,鲜血顺着枪尖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暗红。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流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边跑边扯着嗓子嘶吼:
“不好了!不好了!细眉毛被敌人斩杀了!”
他脸上溅满了暗红色的血点,眼神里满是惊恐,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他亲眼看着细眉毛连三个回合都没撑住。
先是被丁铎一戟戳中的心窝,紧接着又是一击,脑袋便像个烂西瓜般滚落在地,鲜血喷得老高,连他自己脸上都溅到了温热的血。
这声呼喊如同一道惊雷,在流民群中炸开。
本就涣散的人心彻底崩塌,连首领都死得如此之快,他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指望?
“跑啊!快跑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流民都像丢了魂一般,再也顾不上抵抗,只顾着四散奔逃。
有的被脚下的尸体绊倒,还没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
有的慌不择路,朝着碉堡方向冲去,却被庄丁们的箭矢射穿了后背;
更多的人则漫无目的地乱跑,像一群被驱赶的羊,在战场上徒劳地寻找着生路。
肖威见状,长枪一指,沉声道:“不必穷追,守住碉堡周边即可!”
护卫队立刻收住脚步,阵型不变,稳稳地控制住了战场核心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