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划出两道寒光,扬声大喝:
“曲团练,你我各领一支骑兵,分左右斜插进流民阵中,争取一击即中,直取他们的首领!”
曲团练催马向前半步,手中梅花枪“咚”一声杵在地上,枪缨乱颤,朗声道:
“韦兄有令,敢不从命!愿与韦兄共击之!”
韦修平闻言大笑,笑声在旷野上回荡,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锐气。
他双臂一振,双刀在头顶舞出两朵炫目的刀花,寒光四射,随即勒转马头,高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杀!”
话音未落,便带着两百骑兵如离弦之箭,朝着流民右翼猛冲而去。
马蹄声密集如鼓,卷起漫天烟尘,气势汹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踏碎。
曲团练也不含糊,回头对着身后骑兵朗声道:“余下的弟兄,跟我冲!”
说罢,他猛地挺枪,枪尖直指流民左翼,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带着两百骑兵紧随其后,如一道银色洪流,朝着目标疾驰而去。
两路骑兵如同两把锋利的尖刀,一左一右,呈钳形之势,朝着流民大阵猛插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流民阵中传来阵阵惊呼与呐喊,有人慌乱的举起刀枪想要上前阻拦,却在骑兵那股一往无前的冲势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春申在土墙后看得真切,心脏猛地一缩,厉声喊道:
“快!守住两侧!把长矛递出去!绊马索!快放绊马索!”
可流民们哪里见过这般阵仗,慌乱中手忙脚乱,有的长矛还没举稳,就被骑兵的先头部队撞得人仰马翻。
一场恶战,就此拉开序幕。
庄外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混着战马嘶鸣,如同惊涛骇浪般拍打着粮库的四壁,每一声都揪着二喜的心。
他带着心腹在粮库里团团转,手脚不停地指挥着搬运装好的粮食,额头上的冷汗混着灰尘往下淌,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浸透。
村里那几辆骡车早就被赶了过来,车辕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
连平日里运秸秆的木板车、农户家里推粪的独轮车,也被流民们七手八脚地搜罗过来,临时充当运粮的工具。
木板车上垫着破布,独轮车两侧绑着鼓鼓囊囊的布袋,那是能多装一把是一把。
“快点装!都给老子麻利点!
二喜扯着嗓子喊,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嘶哑,
“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