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兄弟上来。就说我这儿备了酒,听听他们这几日在白松山‘建功立业’的事迹。”
亲卫领命而去,焦霸天“嗤”地笑出声,对着旁边的米秀才道:
“先生瞧瞧,咱们奇袭李家镇,三天拿下十万担粮食,顺顺当当。
再看豹子、花大姐他们,几十万号人堆在白松山,连道防线都没啃下来,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米秀才捻着胡须,眉头微蹙:“盟主,依属下看,倒也不全是他们无能。
那杜尚清确有几分手段,防线布置得密不透风,又善用骑兵突袭,流民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吃亏也难免。”
“乌合之众?”焦霸天哼了一声,将酒壶往桌上一顿。
“咱们带的人,当初不也是乌合之众?关键看怎么带!什么人带!
豹子就知道猛冲硬撞,花大姐只顾着保自己那点家底,做事畏手畏脚。这俩人终究还是手段不行。”
正说着,张闯和花脸兄弟掀帘进来。
张闯脸上还带着几道划伤,花脸老大的耳朵缺了块肉,显然是刚从阵地上撤下来。
见了焦霸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讪讪地站在一旁。
“老大,您到了!刚才要不是您放箭接应,怕是俺们俩要吃大亏。”
“坐。”
焦霸天指了指对面的木凳,语气听不出喜怒,“说说吧,这几日战况如何?我听人说,你们连白松山的边都没摸着?”
张闯干咳一声:“盟主有所不知,那杜尚清太狡猾,防线上陷阱遍地,还有投石车、弓箭手,硬冲确实损失不小……”
“损失?”
焦霸天打断他,眼神陡然凌厉,“我带人奇袭李家镇,损失不足百人,拿了漕运司囤积的十万担官粮。
你们四五万人马,损失了多少?粮草耗了多少?连道拒马阵都没拆了,还好意思说损失?”
花脸老大脸色涨红,嗫嚅道:“盟主,那骑兵太凶,跟苍州平原时一样,冲得弟兄们根本站不住脚……”
“骑兵凶?”焦霸天猛地站起身,大环刀“呛啷”出鞘,刀尖指着地面。
“当年苍州平原,是谁带着你们从骑兵堆里杀出来的?是我!如今就几百骑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张闯和花脸兄弟被他吼得头都不敢抬,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米秀才适时开口:“老大息怒。张头领和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