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还不错。”她夸奖他。
他抬手,蜷着手指蘸了蘸她唇角的水渍。
她心里乱了,再转身去切南瓜,手一滑,锋利的刀刃就划了手。
她伸手放在水龙头下去冲,他却把她拉住了,“傻子,会发炎的!”
“没事的,只是蹭破了一点皮。”
他拉她去客厅,拿来碘伏和创口贴。握着她的手,拿棉签浸了碘伏为她擦了伤口,又拿创口贴轻轻地帮她包住。
“还疼不疼?”他温柔地问。
她摇了摇头,“不疼。”
“眼圈怎么红了?太疼还是太感动?”
她推开他,“哪有?锅里要沸了,我去看看。”
他拉住她,“不做了,都流血了。”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她一面说,一面就往厨房走,“小时候在老家,放学后去给我的小白兔割草,镰刀割到了脚,扯一把‘花被单’,涂一涂就好了。”
“‘花被单’?”
“嗯,是一种野草,我也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紫色的米粒般的圆叶子,绿色的茎,扯断了叶子就会从断口处滴下乳白色的**来,一滴滴,眼泪一般,涂到伤口处,凉丝丝的,消炎止血……”
说到这里,一抬头看见站在一旁听得认真的他,苏清妍连忙住了口,低头切甘蓝丝。
“怎么不说了?”他问。
“说完了。”
“哦。”
他哦了一句,就走出去了。等一菜一粥上桌,她去叫他,他抱歉一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洗手准备吃饭。
苏清妍帮他整理书籍,看见刚才被他翻过的书页上一个标题很醒目:失忆症。
她心里一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这始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