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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朗连忙跑过去,紧紧护在一边,随着病床一起往病房走。
“萧城!萧城?”
章正秀来拉萧城,萧城却推开他,疲惫地说:“你去帮我看看她……”
“你不去?”
章正秀不解地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萧城点了点头,“别跟她说是我把她带回来的,就说是警察及时赶到救了她……”
“萧城,你什么意思啊?”
萧城不耐烦地冲章正秀吼,声音沙哑,“照我说的去做!”
章正秀无奈,只得快步跟去病房。
萧城捡起丢在椅子上的外套,向身后一甩,搭在肩膀上,边走边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吸一边向楼下走。
一步步走下楼梯,楼梯转角无人处,他扶住楼梯的扶手,如山的身体立在楼梯上几乎挡住了所有灯光,他的身前就形成了一到颀长暗重的阴影。静默了数秒,他的肩膀突然颤抖起来,指间夹着的烟上那长长的烟灰噗噗落下,低沉压抑的哭声响起在那个狭小的楼梯间,像是冬天深夜的风吹过萧索的树林,吹进空阔的山谷,绕着山谷一圈圈地回**,久久不息。
李延朗、章正秀和萧城派来的护工都一夜没有合眼。麻药已过,因为疼痛,苏清妍睡得很不踏实,呓语不断。
“萧城,萧城……”
听着她的呓语,李延朗的心痛得似要滴血。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呼唤着她,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安慰。
天亮了,苏清妍反而睡得安稳了一些。
护工对李延朗和章正秀说:“萧太太由我照顾,你们都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
李延朗坐在床边,还握着苏清妍的手,“章正秀你回去吧,我不走。”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吴丽芳及时赶来了,“你们都走吧,这里有我和护工呢。你们俩大男人在这里反而添麻烦。”
章正秀回去了,李延朗去帮苏清妍买生活用品,一样样准备齐全交给吴丽芳,又在病房坐了一会儿,看着苏清妍呼吸平稳地睡熟才放心回家。
箫城这一夜也根本没有合眼,他的心被痛和恨填满,一边思考着劫匪的作案经过和逃跑路线,一边等武队的电话。清晨时分,电话终于打来。武队说已经有一个人在清城县落网。佟三强亡命逃窜,警察追到清城县北的一片烂尾别墅区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那片别墅已经烂尾了三年,里面杂草灌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