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他恩断义绝,这风险,绝不可冒。
宁王狠狠心,猛地摇头,将那不该有的念头彻底打消。
恰在此时,仵作走上前,恭敬道:“回禀诸位,经小的仔细查验,死者系从山坡滚落,头部撞上硬物致命,死亡已有三日。”
莫瑶的声音骤然响起,仿若平地惊雷:“王爷,梅花的死因,你都听到了吧?”
宁王心头一惊,暗忖:大舅哥此番问话,莫不是又在试探于我?
他定了定神,神色哀戚:“听到了。逝者已矣,大舅哥还望节哀。”
仵作收拾好工具箱,转身欲离去。
刚行至门口,宁王清朗却透着一丝冷意的声音骤然传来:“等等,你是哪里的仵作?”
众人听闻,心头皆是一颤,面面相觑:难道宁王真发现了什么破绽?
仵作身形一僵,缓缓转过身,声音微微发颤:“小的……小的是城东义庄的……”
宁王目光如炬,仿若要穿透仵作的内心:“城东义庄?本王记得,城东义庄的仵作是个姓李的老者,但不是你这般模样。”
仵作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越发颤抖:“李、李师傅病了...小的...是临时顶替...”
莫瑶悄悄给向清惟递了个眼色,向清惟会意,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玉佩。
空气瞬间凝固,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宁王负手而立,目光如隼般在仵作身上停留片刻,旋即冷冷开口:“你这仵作,难当重任,先退下吧。”
仵作听闻,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暗暗长舒一口气,不敢多作停留,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