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推开抖音办公室的玻璃门时，下午三点的阳光正斜斜地照进来。
办公区里，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雨点，上百个工位挤得满满当当，连走廊都摆上了临时的折叠桌
这里是灵犀集团总部大楼的第九层，去年刚租下来时还显得空旷，现在却连转身都困难。
“昊总。“
张楠抱着笔记本迎上来，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这几天她的压力非常大，不仅要应付调研团队，还要做好本职工作。
偏偏抖音又处在开创期，很多事情都需要她来做决定。
王昊朝最里面的玻璃隔间抬了抬下巴，那里原本是文件储藏室，临时改造成了会议室，门上还贴着“非请勿入“的打印纸。
“进来说，有要事。“
隔间里的空气弥漫着速溶咖啡和外卖盒的混合气味。
王昊把一份文件推到张楠面前，封面写着董事会章程五个字
“和顺位资本、DST的融资协议基本敲定，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要组建董事会。“
张楠快速翻阅到章程第三条：顺为资本与DST各占一个席位，剩余五席由抖音管理层担任，王昊、她本人、技术总监李然、运营总监赵妍、财务总监陈明。
“五席对两席，安全。“
张楠在投票权条款下画了道横线，“但财务部门要派人入驻，这是他们的条件？“
“常规操作。“
王昊拧开矿泉水瓶，“投资方都会这么要求。顺为派来的是前普华永道的高级审计，DST那边是个俄罗斯裔财务分析师，说是只看数据不干涉运营。“
“听听就行，还是得留个心眼。”
张楠合上文件，点头说道，“好的，我会让陈明注意。”
“还有，”
王昊指了指脚下，“九层已经装不下抖音了，赶紧找个新写字楼，整栋楼，带独立机房的那种。”
张楠的瞳孔骤然收缩：“整栋楼？“
“预算不是问题。“
王昊比了个手势，“这次融资的钱，我最多给你一年半的时间，你需要全部花完它。“
张楠有点懵，那可是四亿美金，超过20亿RMB。
以前她觉得有钱谁不会花，但现在她是真的头疼了，这么多钱，该怎么花？
她可是有业绩要求的，肯定要把这笔钱花到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