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齐韵文怀孕了,她还能去西洋留学吗?”周若楠追问道。
“公费留学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学校和政府又不傻,怎么可能送怀孕的人出国?知道的倒是明白她是去学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养胎呢。不过我推荐齐韵文申请留学是去年的事了,如果当时她怀着孕,我肯定不会推荐她的。”刘松平回答得非常干脆。
“如果是自费呢,她能申请到名额吗?”
“按照齐韵文的成绩来看,自费说不定可以,但肯定也不容易,办起手续来要比正常情况复杂得多,学校也会出面劝阻,或者建议解决了孩子的事情之后再考虑留洋深造,之前学校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但据我所知,还没有怀着孩子成功出去的,要么就是处理掉那孩子,要么就是放弃机会,甚至连直接退学的都有。”刘松平想了想,开口回答,但语气并没有方才那么肯定。
和周若楠所料想的一样,如果齐韵文看重这次留学的机会,那对她来说,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一个惊喜,反而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绊脚石、拦路虎。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意外,齐韵文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竞争对手,还有肚里的孩子。
“像齐韵文这样的学生,如果想要处理这样的意外情况,会去哪里?学校医院可以提供帮助吗?”周若楠思索了片刻,询问道。
“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学生应该不会选择校医院,大概率还是会去外面处理。”
“外面?具体是哪里?”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刘松平摇了摇头。
周若楠也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想了想,改变了提问的方向:“齐韵文和文秋的关系怎么样,你知道吗?”
“学生之间的关系我不太了解了,她们两个不在一个年级,平日里的交集应该不会太多吧……?不过因为她们的成绩在自己的年级都很亮眼,性格对比又鲜明,平日里偶尔也有人拿她们俩做比较。这次公费留学的申请倒是直接让这两个人对上了,其他申请人的条件没有她们那么优秀、均衡,所以竞争压力基本集中在她们两个身上,就我猜测,如果她们有矛盾的话,说不定还是和这件事有关。”
刘松平松开了交叠在腿上的双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啊……我倒是想起来,齐韵文之前和我打探过申请名额的审议进度,当时她有些焦虑,但这类事宜我肯定没法告诉她,就只是劝慰了几句,她还和我提过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