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题,沈非却全都答上来了,回答过最后一个问题之后,沈非还微微笑了笑,看着刘松平说:“您这个问题……应该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
面对这样直白的提问,刘松平先是有几分刁难他人却被发现的窘迫,然而之后,他的表情便渐渐缓和了起来,似乎是意识到,他和怀深缘的骨肉,或许还真的继承了父母的天赋,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到最后,刘松平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原本确实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但你的表现却让我明白,你是有些天赋,既然你这么想学医,那晚宴我就带你去吧。只不过……”
沈非知道他的“只不过”是在顾虑什么,立刻道:“我可以以您学生的身份前往,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叫齐渊,二十四岁,您看可以吗?”
眼下沈非蓄着胡须,说自己是二十四岁倒也合理。看沈非这样机敏,刘松平面上的满意之色更甚,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时间刚好在四点半左右,沈非的着装也本就得体,二人便直接往卢克西斯大饭店的方向而去。
然而一进了饭店,意外就接踵而来,最开始,是刘松平与自己的旧友发生了段小插曲,刚进宴会厅,沈非又拉住他,说自己腹痛难耐,刘松平一开始说让他自己去解决,可沈非却说自己没来过这种地方,怕横冲直撞地给他添麻烦,他只好陪着沈非一同去往二楼的卫生间。
因为这事,刘松平原本对沈非升起的好感似乎又降下去不少,带着沈非去往二楼时,他面上都带了几分嫌恶,甚至忍不住说教了一番。
沈非默默听着,不停地点着头,他不在乎此时的刘松平多说几句话,反正很快刘松平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一个人进入隔间的沈非将包里的白大褂拿了出来,戴好了手套和口罩,而后他便小声冲着在外等他的刘松平说,里头的构造他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刘松平眉头紧皱,但又不能让沈非丢了他的面子,只好捂着鼻子过去,然而他刚走到隔间门口,就被沈非一把拉了进去,捂住了嘴。
手术刀快准狠地割破了刘松平脖颈处的大动脉,血向前飙出,墙上、地上、门上全部都是,再之后,沈非迅速地割断了刘松平四肢的动脉,切掉了他的下体,并狠狠地在他脸上刻下了一个“陆”字。
这是沈非行凶最快的一次。
他把身上怀深缘留下的白大褂脱下,穿到了刘松平的身上,将所有戴上手套前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整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