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顾良秋才惊觉她原本以为好好的二姐姐,声音已经哑得吓人。
“我……我觉得头痛……肚子痛……”顾花容的表情很是痛苦,眉头一皱一皱的,被子
顾良秋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是好。
这等情况下自然也知道方才大伯母说的是对的,二姐姐只怕是要得风寒了。
她一面为顾花容压了压被角,一面在心里盼着大伯母能顺顺利利地把大夫给请过来。
顾良秋守着不断发抖的二庶姐,不时轻声安慰她,只觉得度日如年。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响动,待听到大伯母那洪亮有力的嗓门时,她霎时安心了不少。
外头,徐氏引着一名削瘦的女子匆匆进了院,边走边与她说了大概情况,“刘大夫,容姐儿因落了水,如今躺在榻上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琢磨着容姐儿八成是要病了的,你等会进屋便仔细把脉一番,只管开药把人医好。”
刘大夫嗯了声,也没多说话,大抵是赶路赶得及,在这乍寒的天气里,额头上竟冒出了一圈的薄汗。
徐氏与刘大夫进了屋。
顾良秋已经巴巴守在门口,见她们来了,赶忙行了行礼。
徐氏这般的直性子,若非是在正经场合之下并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顾良秋行礼行到一半就被她扶了住,“这也没什么人,你便不用如此多礼。”不等顾良秋有所反应,她又问,“容姐儿如何了?醒来了没?”
顾良秋点了点头,“二姐姐方才醒了一会,可是情况不大好。”
徐氏恩了一声,刘大夫则是背着她的小药箱赶忙去给躺在**的顾花容诊脉了。
诊断的过程并不长,结果与之前徐氏所说的差不离,刘大夫写了张药方子递给她们。
徐氏拿过来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上边都是些治伤寒的药,你也给开一些补身子的。”
刘大夫却是面露难色。
徐氏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怕开了补药下去,回头要被汪氏怪罪胡乱开药。
她拍了拍胸膛,“你只管开,二夫人若是问起,便说是我交代的。”
顿了顿,又指了指顾良秋和躺在贵妃椅上睡得极香的顾天姿,“她们二人也都沾了水,你便一道检查检查。”
顾良秋只得乖巧地坐在了刘大夫的跟前。
“五姑娘倒没什么大碍,等会我开些祛寒温补的药吃上几帖就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