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见老夫人脸色不好看,徐氏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走到了正厅的正中位置来,恭恭谨谨地朝着老夫人跪了一跪,“母亲,媳妇断也没有被人故意扣上罪名而败坏名声的道理,今日若是不能还媳妇一个公道,以后长房及二房之间便存了大隔阂,想要和和气气在一起生活便有些难了。”
徐氏说的自然是有几分道理。
汪氏及顾落雁脸色又白了白。
老夫人也动了怒,本能就张了口,“老大媳妇你……”想要训上她两句的,想了想却又闭了嘴,一脸抑郁地在就近的杌子上落了座。
虽说老大媳妇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可方才说的这桩事,还真是不给出个解释不行。
她虽与老大媳妇素来不大对眼,可也知道,老大媳妇不是那种小心眼害人的人;故而那会老二媳妇及三丫头提出来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话。
而方才想要匆匆遣散了众人,也是不想让长房及二房因着这事又吵起来。
她自然是不愿被外面的人传顾府里闹不睦,说长房的嫡母想要害了二房的正经嫡女,想到市井里沸沸扬扬的,谈聊的都是她们顾府的这些是是非非,老夫人便觉得面上无光。
顾府在临安城的好名声非一日积攒下来的,要毁了它却是眨眼间的事。
老夫人愤怒地坐在位子上想着方方面面的影响,汪氏这会儿也知道,既然徐氏张口咬住了这件事,势必要给出一个交代才能罢休。
便自己走到老夫人的跟前,似顾了大局着想一般开口了,“……母亲您莫气了,这件事是媳妇做的不好,惹得嫂嫂不开心,媳妇自要担了大责任。”回头则是把徐氏看了一眼,又隐晦地道,“都是媳妇考虑不周,让母亲您也糟心了。只是雁姐儿忽然从上面落下了湖,媳妇也是吓得不轻;再者,护栏一向是很结实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松了呢……”
汪氏说得轻声细语的,徐氏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当下便不乐意了,“护栏松了,老二媳妇就可以把责任往我头上扣了?你也不想想那些护栏都是木制的,有多久没进行修葺了?我也不想有人出事,雁姐儿从亭里掉下来了,我自然也是难过的。那会我也亲自去查看了一番,那护栏确实是自然松的,并不是人为。”
说到这里,徐氏便停了下来,冷飕飕地看了汪氏一眼,“话说回来,你作为府里的主母,这些大小事情你应该都要有所安排有所计划才是。如今雁姐儿出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