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问这句话的时候,顾良秋正伏在蒲团上虔诚地做着祈祷。
听闻有人这般说话,她还诧异地转过了头,“你在说什么?又是谁在与我招手?”
那小厮依旧皱着眉,“方才小的明明看到门口那边有个陌生男子在朝您这个方向招着手,小的绝对不会看错的。”又把顾良秋打量了两眼,警告道,“五姑娘已经与刘二少有婚约在身,还请您自重。”
顾良秋即刻就笑了一声。
“我自然知道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你又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与别的男子眉来眼去了?更何况,你方才也说了,你看到的那人不过是朝着我的方向招手;可你也瞧见了,我这附近拜佛的人可不少,少说也有近十个,谁知道他是在与谁打招呼?”
这般说着话,顾良秋拿着香又给古佛拜了拜,才继续道:“再说了,你过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我正在虔诚上香罢?这等为府里祈福的事可是马虎不得的,我又哪里有那个多余的时间与别人有交流?总归回去了之后,你可别在母亲跟前冤枉我。”
那小厮虽长得凶神恶煞的,却被顾良秋给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身边来来回回的人又都是要上香的,见他一个精壮的男子杵在跟前不动,挡了他们的道,不免有些微词;小厮也觉得理亏,便讪讪地回到了原来守着的地方去了。
凉冬这事也才算是过去了。
没一会,门口便传来了几道要人让路的声音,原本就嘈杂的庙里头这会儿便越发热闹了。
顾良秋跪在蒲团上往回看,正好看到了门口处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到处在把人群往两边压,试图折腾出一条人供出入的小道来。身边还有寺里的和尚也跟在他们身侧一并劝着,一面劝那些家丁小心不要伤到香客,一面则是劝上香的妇人或姑娘家往里挪一挪。
正好听得靠得比较近的和尚说道:“这位施主还望让一让,刘二少因着行动不大稳便,故而需要大家帮着让个路出来,也好方便他进来……”
听到了解释的人,就算不甘愿也只得让道。
同在临安城生活的人,自然是知道刘家富有到已然成了城里的一霸,能不惹就不惹。
而顾良秋这会儿也知道,刘夫人及刘二少到了,原本是已经拜好了准备起身的,想了想,又把将将离开蒲团的膝盖给跪了回去。
左右他们是来上香的,她等在这里,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们。
顾良秋这般想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