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可时间紧迫,若再不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只怕就要暴露在叶瑾初的眼皮底下了。
这般想着,她自个儿就往后退。
柳絮也机灵得很,见自家主子急忙忙地往后面的柴火堆跑了去,自然猜到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她也赶紧跟了上。
主仆二人前脚刚刚藏好,那厢,叶瑾初及凉冬后脚便踏进了小巷子来。
叶瑾初头件事便是先看了死巷子一圈,凉冬见自家爷站定了,便又苦着脸开启了话匣子。
“爷,您刚刚到底是去哪里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您可别乱跑啊!若是出了什么事,小的要如何跟老爷交代?”
叶瑾初呵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这出门一趟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如今我们人在临安城,你就别在我跟前提到他了。”
凉冬被噎了一噎,自然知道自家爷嘴里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想帮着抚慰和解释吧,一时又词穷;站在自家爷身边搔着头想了半晌,终是讪讪闭了嘴。
左边是老爷和夫人,右边是自己伺候着的主子,他又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厮,哪有资格去道主人们之间的那点事?
叶瑾初也没多说,他选了个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又能把自己藏好的角落站好,便答起了他之前为何不见了的原因,“那院子太吵了,我便出来了,顺便也到城中的其他家做类似活儿的店铺去走了走问了问,如此也才心里有底。”
凉冬瞬间就忘了刚刚自己的窘态,哎哟了一声,几乎是差点就嚎出来,“原来如此,爷真是太机智了!”想了想,又忽地感伤道,“爷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的,虽没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程度,可也不曾见您把姿态放得如此低,想赚得一点银子还得自己卖字卖画的。来了临安城也就算了,还住了个随时像会倒塌的院子;终于有点钱可以修整一下屋檐买点家用的桌子杌子被子之类的,一回头便来了个陈生那样的奸诈小人……”
凉冬越说越伤心,眼看着泪水都快要憋出来了,一个爆栗却狠狠地弹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猝不及防地发出一个吃痛声。
叶瑾初面无表情地看他,“我有手有脚的,没什么可不可惜。命运已经如此了,我能靠的也只有我自己。”顿了顿,又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事在人为,暂时苦一点又如何?”
藏在后面默默偷听的顾良秋和柳絮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前者虽早就知道叶瑾初并不是池中物,可对他的欣赏又忍不住多了两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