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左右对自己没什么损失;而母亲若是最后不慎被蛇咬了,那她到时候也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她早就说了她的院子里有蛇,万事都要小心,是母亲没听劝,这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而母亲挨了痛,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执意要追查蛇到底是如何来的,想必到最后三姐姐是躲不过去的。
届时……
顾良秋乖乖巧巧地站在一旁,露着一小截的脖颈;汪氏自然是听到了她后面说的话,拿眼定定地把她看了看,还真的凑近她的身闻了闻。
雄黄酒的味又浓又重的,汪氏忍不住拿了帕子掩了掩鼻,她的眸子微微晃了晃,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很快,汪氏又说话了,“听你这么一说,若是院子里头真的有蛇,那就更要好好检查一番了,就像你们之前说的也不知道它有没有毒,有毒的话被咬上那么一口极有可能会因此丧命,没毒的话那也是得痛上一段时间。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大隐患;再者,府里头也断不能允了有蛇鼠之类的东西存在,那些都是会搅得大伙不得安宁的。”
汪氏说得也在理,顾良秋也正需要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哪怕母亲一本正经说了这么多,最终也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缘由来找被她或藏或扔或埋在院子里的那些银子碎银。
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解除了自己的危机,再借由母亲的手来清了那些被三姐姐给放进来的几条毒蛇。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顾良秋自然是见好就收。
顾落雁估摸着也知道母亲是劝不回了,只得退一步说话,“既然如此,母亲您便不要亲自去翻那些花花草草了,安全要紧。”
汪氏也叠声应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的。”道完,神色也缓了不少,到底也是知道顾落雁会劝她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抬头的时候,日头已经斜斜地挂在天边。
她帮着顾落雁拢了拢狐毛披风,让她到屋里去坐着,“……这几日虽然都有大日头,白日的时候也相对暖和些,可大清早的着实也是冷的,你便到屋里去歇着坐着,起码能给你挡挡寒气之类的。”
顾落雁想着她昨日让人偷偷放进来的几条又粗又长的毒蛇,便怎么说都不愿进屋去;本是想着劝母亲一同躲到院门外,可瞅着母亲一副铁了心的模样多半是劝不动的,只得不厌其烦地嘱咐了几句,“母亲,您一定要听女儿的,千万要躲在后面,别冲在前头。”顿了顿,又隐晦地提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