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女子,按理说看到耗子应该是惊吓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而一个养在闺阁里的顾家小姐,竟当众要求看到的话帮她留几只……
凉冬觉得定是他听错了。
天底下哪有这般大胆的女子,竟不怕耗子!
凉冬端着茶具,站在原地使劲地往坐在桌边的女子身上瞅,正好看到那人扭过头与身侧的人在说话。
他往后退了几步,又侧耳倾听。
那顾五姑娘好似背后也长了一双眼睛,见他有偷听的举动,竟还准确地回了头。
凉冬一愣,讪讪地笑了笑,答应了一声便跑了。
院子里便只剩下了石桌边的二人,叶瑾初瞅了瞅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敲,“眼下也没人了,你便说说你要这耗子有何用。”
顾良秋默了默,“是一点宅内的事情,像叶公子这般的人估摸着不爱听。”
叶瑾初后脚就纠正她:“叫瑾初吧。”
顾良秋:“……”
好一会没声响,那人却是扬着眉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良秋想了想,念着他们现在的同盟关系,让他知道了也没差,索性便把之前薛厨子为何会被她送到他这里来的大致过程都给说了一遍,末了,也把放蛇事件最后的结果给提了提。
“……宅院里的女人没有你们想像的那般简单,我的三姐姐虽与我是姐妹,却不是个善人。那件事若是没猜错,十有八九是她做下的,可因着她是嫡女,得宠得很,饶是犯下了这般大的错误,依然能得以逃脱。我这心里头难免愤愤不平,便想着私底下往她的院子里放几只耗子进去,她平生最怕的东西就是它,既不至于伤到人而造成大影响,却也能让她受一个大惊吓。”
她顿了顿,又矜持地补充,“保不准要几日几夜睡不好吃不下的,若是精神再恍惚上几日,那就更好了。”
叶瑾初听完,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小秋如此表里不一,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我当真要甘拜下风。”
顾良秋也听不出这话是在赞她还是损她,只坦****地接受了,“谢谢叶公子谬赞,若是论起谁更阴险,我便不及您的万分之一了。”
叶瑾初倒没反驳,摸了摸下巴竟还赞同,“的确,若换成是我,手段只会比你凶狠,哪里是几只耗子就能解决的?”
估摸着谈了这么一会,又对彼此的阴暗面了解了几分,二人越聊越投机,大有同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