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熟悉一番也是顺便。
坐在柜台后的是一名年轻男子,顾良秋与叶瑾初缓步踏进去的时候,他正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着一身白色长衫,抿紧的唇,清秀的眉眼,一脸的书卷气。
大抵是走进来的两串脚步声惊扰了他,他霍地抬了头,清清冷冷的,并没有因为那人是自己的老板而热情地迎了出去。
他仍坐在柜台后,甚至还埋下头去继续写写算算的,只淡淡打了一声招呼,“你来了。”
叶瑾初看到了那名年轻书生的态度,觑了觑站在身侧的人,“当老板当到你这个份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顾良秋摸了摸鼻头,自然是听出了叶瑾初话里的取笑之意。
无非是说她身为老板,店里的伙计竟是对她不大理睬的,多少让他觉得意外罢了。
她稍稍朝他耳边靠近了些,“荣景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止待我,对别人也是这样。”未了,还附加了一句,“总之,亦是个可怜的人。”
叶瑾初回看她一眼,没有多说。
二人朝柜台走了去。
顾良秋将将站定,长相秀气的荣景便是一皱眉,迎面就把账本给砸在了她的跟前,清清冷冷就训上了,“这些是最近的账,你自己倒是看看,非要进那些鱼啊花啊之类形状的砚台,说什么姿态各异,保不准销路更好。这下好了,你自己去摆放砚台的地方看看卖出去了几块,那般花哨的东西,也就姑娘家喜欢会看看说不定包一块回去砸人玩,真正的读书人连看上一眼都是不屑的。人家讲究的是灵魂和高贵,砚台长得普通或者丑不要紧,重点是要看起来很贵要有个点让我抬价……”
大抵是对这批鱼砚台花砚台极为不满,荣景终于从柜台里出来,大步地去了一处架子上,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枚心形的砚台,很是嫌弃地晃了晃。
“你看看,砚台哪里有长这个模样的?我张某见过无数的砚台,就没见过长得这般没灵魂没深度的!你让我怎么跟客人抬价?抬不起价就赚不了那些读书人鼓囊囊的钱包!有些人是真的穷,我无话可说,可看着那些冤大头空手进又空手出,我张某真是十分痛心!”
张荣景顶着一张清冷的脸,训起人倒是毒舌,妥妥的一副奸商样。
就连在一旁默默听了全程的叶瑾初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果然是个人才。
顾良秋赶忙叠声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进货听你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