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终是不甘心地落下了帷幕。
顾长天没多久便被一名匆匆赶来的小厮喊走了，老夫人的檀香苑正厅只剩了一屋子的女眷和丫鬟婆子。
顾落雁哭唧唧的，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五妹妹所报复，试图让她们改变注意，“……祖母，您方才也都听到了，五妹妹说是被贼人带走了还被扔下了河，她却没淹死，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再者，您当真信她所说的话吗？河边真会有在洗衣裳的妇人吗？又正好被她们救了还让五妹妹她们换了衣裳？您看看她，头发并不湿的啊……”
老夫人的脸阴沉沉的，当真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她就是因为听信了雁丫头的话，故而方才才会试探了一番；可得出的结论，众人都看在眼里，秋丫头身上的嫌疑一件一件都洗清了。
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冤枉她，就为了让宝贝孙女开心。
她还没老糊涂到这个份上。
汪氏脸色也不好看，见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这般不会看脸色，当真也是在心里气得不行。她忍不住在她耳际隐晦地提点了几句，然而自家女儿就是听不进去。
她在一旁看着，不免越发着急。
索性便遣了丫鬟上前来硬把她从老夫人身侧给拉走，又憋着自己的情绪柔声道：“雁姐儿，你定是累了，还是先去躺一躺吧。”想了想，干脆侧头轻声细语地与老夫人说话，“母亲，雁姐儿回她的凝夏苑如何？您这些日子也没休息好，省得扰了您的清静；若是您想念雁姐儿，等过几日我再带她过来陪您。”
老夫人的神色缓了缓，她瞥了被强按着的宝贝孙女一眼，虽心里头觉得心疼，可若是让她留在她的檀香苑里，怕是真的要闹腾得她头大。
索性就点了点头，“也好，雁丫头着实是需要好好养一养。正好这些日子因为腊梅节的事，你大抵也要经常找她，还是回自己的院子比较好说话些。”
汪氏答应了一声，回头与正厅的女眷又说了一些话，目光落在蒙面的少女身上时，则是温和地唤了她一声，“……秋姐儿今日大抵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身上的伤看着也着实吓人，这些日子你便也在院子里好好生养，暂时别出门了。你那边若是有需要便告知我，府里有几名大夫，定会好生照顾着你。”
言下之意便是会为她叫大夫。
顾良秋很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之后，汪氏又嗉嗉叨叨交代了众人一圈，无非是少出门或者出门要注意之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