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说话的是顾宛灵，她轻飘飘地把目光从流萤的身上别开，倒是没急着呵斥她的不礼貌，回头沉着性子带着浅浅的笑与顾落雁说话，“三姐姐，你这丫鬟怎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嘲笑我们呢！若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不如让她说出来，大伙也好一起乐呵乐呵。”
顾落雁即刻面上的笑容一敛，答了一句，“四妹妹说得有道理。”
一转身，只看到她高高扬起的手，下一刻便把还在身侧笑的流萤给狠狠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因着这动作来得毫无预警，顾宛灵甚至被吓得眨了两下眼。
这头，顾落雁已经冷艳训上了，“贱东西，谁让你笑的？四妹妹对你的行为很不满呢，你是没长眼还是没长耳朵？你还不快闭上你的那张嘴！”
流萤捂着脸，被这一巴掌甩得还没回过神来，只拿了眼怯怯地瞅了瞅自家姑娘，却是什么话都不敢应。
顾宛灵则是皱了下眉，“三姐姐，你下手有些狠了。”又看了看咬着唇讷讷呆在一侧的流萤，隐约看到了她眸中掩着的泪花，又说了一句，“况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顾落雁也跟着阴森森地瞥了流萤一眼。
“这样不懂规矩的丫鬟自然是要严惩的，一味的纵容只会使得她越来越嚣张，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四妹妹就是太心善了。”
顾宛灵原本还想与她争，想了想，又作了罢。
三姐姐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有时候连祖母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她？
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便招呼了一直没开口的顾良秋及顾花容上了马车。
到此，门口的小闹剧勉勉强强落下了帷幕。
挂着“顾”字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地缓缓驶出了巷口，车身挂着的四面小铃铛叮叮咚咚响了一路，很是热闹。
顾良秋及顾花容则是同坐在最后一辆，好一会都是相对无语。
她瞅着自己被顾花容紧紧揪住的衣角，柔声抚慰，“二姐姐，您别怕，三姐姐方才只是在教训没规没矩的丫鬟罢了。”
她在心里头隐约觉得，大抵是方才三姐姐扇人的那一幕，让二姐姐给想起了三姐姐折磨她们的那些时候，故而被吓到了。
那股狠劲，多年之后只增不减。
顾花容白着脸点了点头，仍是一句话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她缓缓放开了手。顾良秋轻轻侧过头来看她，就见她歪着头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