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初拢了拢袖口,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才继续往下说,“他过来我院子里的时候,你爹爹正在他们府上做客,正好听到几句话。说是因为之前迟迟找不到我的人以表达歉意,你爹爹急得焦头烂额;大抵是怕这事儿传到我父亲耳里会惹来什么祸端,便先一步写了书信过去主动禀明了此事。”说到这里,他呵笑了一声,“当官的果然是厉害,犯了错后,找不到我人,竟找到我父亲那里去了。”
顾良秋下意识地回,“户部尚书是正二品,大抵是担心惹恼了您把他给告到叶尚书那边去了,生怕担不起责,会想着走捷径倒挺像他的作风。”
叶瑾初又笑了一声,“他是他,我是我,纵然是父子,他却代表不了我。”
顾良秋没搭腔。
这等事并非是她一个庶女能说出个所以然的。
“不止如此,你爹爹还收到了来自叶府的回信。”叶瑾初幽幽地看了看天,说得云淡风轻的,“回的人不是我爹,是家里的那位。”
顾良秋一下子坐得笔直。
能回一个四品官的书信,除了户部尚书,怕也只有身份不差的叶家人才能做到了。而叶瑾初不愿直接用那位替代了正经的称呼,摆明了那个人并不讨他的喜。
“那位在书信里说,待过完年,便会到这里走一遭。”